◎《芬尼根守靈》代表人的苦,用文字密碼將人世間的各種愛恨情仇濃縮呈現。 ◎比昂思想理論是心理治療層次的介入,協助人們看見苦的真實面。 ◎《金剛經》代表從靈性層次的介入協助人們「離苦得樂」,悟出般若智慧到達彼岸。 要把喬伊斯的《芬尼根守靈》、《金剛經》和Bion的O, 放在一起經驗和想像,起初是有著錯覺做起點, 只是依稀覺得它們之間是有些共同,也有差異, 混合著人世間的迷和謎。 雖然它們在不同的時空下,出現在不同的領域裡, 就像是風馬牛原本就不相及, 但是當風馬牛被牽涉在一起後, 它們之間的相及關係, 就成為需要探索的人生之謎。 尤其是比昂晚期的no memory, no desire, 和《金剛經》「應無所住而生其心」的對話, 似乎是接近「應無所住」,但是「無住」之後, 如何生其心呢?那是什麼樣的心呢?
◎比昂的理論是以精神病患者和後設心理學作為分析基礎,但現有的術語無法說明他的經驗,因此後來引進中世紀的神祕宗教語彙,而這有些接近禪宗的論點。 ◎貝克特於1969年以戲劇獲得諾貝爾文學獎,他天才地用語言的音樂性、光影的對比性、空間的侷促性,勾勒出比昂的「beta元素」。 ◎讓我們一起探求貝克特和比昂對人類原始心智、潛意識溝通、存在意義和本質的看法,他們的作品在在解構了我們習以為常的建構,但卻化作浩瀚的大海,充滿謎和解答。 如果在出生前、待在母親的子宮裡就有記憶,那會是怎麼樣的故事? 而出生後,更多的碎片像隕石般射進原始的心智中, 這一切,比昂稱之為「beta元素」。 beta元素紛之沓來,疊放在潛意識中,那是沒有語言和文字的史前時代, 也無法像原始人一樣在壁洞留下刻痕和「圖畫」, 那我們到底要如何演繹? 如同禪宗,要說明他們體會到的人性奧祕時,言語是窮困不足的, 因此以「公案」的故事型式,做為「參公案」的方法學。 我們借用比昂和貝克特間的故事, 以及他們的理論或劇本的某些經驗做基礎, 讓我們一起來參這個人性之謎, 在精神分析方面甚至不必然只是要談比昂的理論, 而是讓我們和朋友們一起聯想, 看我們能從這些故事和劇本,以及一些些理論裡, 可以有更多的相互激盪的想像為主。
◎「家人」的意義是什麼呢?或者作為一家人有什麼意義呢?如果無法真實的親近,「家人」可能只是共同被收在一個「家屋」底下的人。 ◎ 人要跟自己的本能慾望奮戰,也要跟祖先父母的期待搏鬥,被社會集體潛意識的力量牽著鼻子走,還要在現實之下求得生存和平衡,這些來自四面八方的角力讓「家」未必是個避難的地方,而是刮著永不停歇的風暴。 ◎ 在台灣,「我的」比「我」重要太多了。我的成績、我的教養、我的人緣、我的科系、我的理想、我的收入、我的能力......,我們經常太過關心自我的產品,而忘了自我本身;太過注意孩子的表現,而忘了那個正在活著的孩子。 ◎ 不管是《孤味》裡強勢的母親,《瀑布》裡流浪的母親,《血觀音》裡操控的母親,還是《美國女孩》裡,那個帶著女兒逃離命運、又回到命運的愧疚的母親,每個女兒都被迫唇齒相依,這些女兒能走出蚌殼、走出命運嗎? ◎ 台灣當代父子互動總摻雜著暴力、死亡、競爭、自戀創傷。父子之間激盪出拚輸贏的氛圍(或許稱之為伊底帕斯情結),是否為發展上之必要?台灣父子在被閹割和暴力攻擊之間,在承擔和閃躲之間,很難找到一個中介地帶求取平衡。 ◎ 無論性別體制如何壓抑,同志對愛的渴求,對於性特質的認同,加上不被家庭接受,浪跡天涯卻與沒有血緣的客體組成另類家庭,在在刺激精神分析對於家庭的觀點:什麼是家庭?血緣是唯一的基礎?怎樣的家庭對個體的發展有利? ◎ 理解及表達對家人的情感常是最困難的事。蔡明亮的人物無法藉由對話或日常生活儀式與家人溝通,他們總是透過動機不明的行為、複雜的幻想或可能是自己無意識地渴望的「意外」暴露出家庭的緊張關係,有時反而因此釋放家庭的壓力。 ◎ 當我們遭逢無法理解的情境時,便會在心裡引發一場風暴。這或許會波及身邊的人,在那人身上點燃另一場摧毀一切的風暴。但也或許,身處風暴中的兩人能夠彼此了解並因而成長。《美國女孩》不只說出我們這個時代的故事,也讓我們隨著故事經歷自己的風暴,並讓我們曉得:對流浪的人們來說,故鄉不必然是哪個地方,而是被深刻理解的經驗。 本書特色 過去幾年來,以家庭衝突為主軸的台灣電影大放異彩,質量兼備。鍾孟宏的《瀑布》、《陽光普照》,阮鳳儀的《美國女孩》,許承傑的《孤味》以及楊雅喆的《血觀音》等等,深刻勾勒出母女與父子,乃至於家庭或是家族的衝突,有些赤裸呈現,更多隱晦幽微。 再往前推移,李安的家庭(父親)三部曲:《推手》、《囍宴》、《飲食男女》,將父親這個角色擺在家庭與文化脈絡中,傳統與新潮,西方與東方,個人與群體,撞擊出難以直視的懾人火花。再如楊德昌、蔡明亮的作品中若隱若現的家庭/親情/性別衝擊,不同世代導演對於家庭關係有各自見解。親情猶如一場風暴,見證台灣社會的世代變遷。 精神分析工作者對於親子衝突點滴在心頭,對於伊底帕斯一點也不陌生,且看臨床工作者們如何在診療室/躺椅之外,築起精神分析與電影之間的對話。